底下有人听到压岁钱,一个个都笑了,干活也更起劲儿了。
这边说着话,那边碧梧院的张慧月也出来了,赵瑾容又把时辰一说,叫她别错过了,她有些高兴。
现实比陶若筠想象的要好,原本张慧月也是生活骤变,一时不适应,导致各种计较,如今见谢鸿川有了重新出仕的可能,谢家似乎也没有把她当外人,她也生出了一家人的心态,反而变得好相处了起来。
此时此刻也无需其他人暗地里叫着一起参与,自己就走出了碧梧院来。
至于陶若筠,从前没吃亏,往后还能占便宜,她当然是高兴的。
待到巳时正刻,谢母从慧心居出来,先领着全家在厅中祭祀五路家神,再往祠堂中去祭拜祖先,这才回到慧心居里,让各院的公子奶奶带着哥儿姐儿以及丫鬟小厮们,一个一个拜过了,这才领了荷包,荷包里正是今年的压岁钱。
陶若筠也有准备一些,只等晚上年饭之后到院里在派发,到时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边派压岁钱,可不比现在要热闹嘛。
今年的年饭,人是真多,四个院子加起来,总共大大小小十一人,索性设在瑞云楼里。
一张大圆桌子铺成开来,各色酒菜饭食摆上,一众家人序齿而坐。
赵瑾容本是长子正妻,按理说应该在长子的位置,只是谢鸿山已经去世,她有些犹豫是否要坐过去,还没想好之时,已经被老三谢鸿卓给推了过去了,自己挨着嫂嫂在坐,陶若筠贴着谢鸿卓坐,另一侧则是碧梧院一对夫妻,孩子们大的上了桌,阿保这种半大不大的,只好做个移动分子,一会儿在爹爹腿上,一会儿在乳母怀里,过了一会子可能又跑去祖母身边了,一晚上没得消停的。
要说为什么不招人讨厌,大概就是嘴甜了,一晚上喊这个喊那个,夸这个夸那个,连谢母都说老三这边生了个猴精。
陶若筠这次孕后喜欢吃鱼,而且喜欢吃鲜鱼,糟鲥鱼都不爱碰,所以谢家早早去码头定了新鲜斑鱼来,剥皮去秽,用鸡汤一煨,起锅时浇姜汁一大碗去腥,陶若筠一顿能吃大半碗鱼下去。
晚上一落座,众人见鱼摆在另一边,索性就给鱼挪了个位置,摆在陶若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