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寄春听了,气得几乎鼻孔冒烟,火气上来了忽然就想起那日在画舫上陶若筠教的烂招数。
只见她嚯地起身,一下坐在了徐同光的腿上,惊得徐同光张开双臂,又不敢躲,又不敢抱。
“你不是说我难养么?你不是我说近之则不逊么?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不逊。”
说完就在徐同光腿上挪了挪位置,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着,一手勾肩,一手就去摸他的胡子。
徐同光两眼一闭,浑身僵住,这场面他实在应付不来了。
“娘子”
“嗯?”
“你先下来。”
“我不!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徐同光不睁眼,反而闭的更紧了,殷寄春见徐同光害怕,觉得更好玩了,双手捧着徐同光的脸,强迫他面向自己,一双杏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看徐同光几时睁眼。
果然过了不到一会儿,徐同光睁眼了,入眼便是殷寄春一双含情眼,一时看的呆了。殷寄春见他那副呆样,忍不住在脸上啪唧一声,亲了一口。
徐同光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翻滚,一双手在空中颤抖着,终于伸手抱起殷寄春往红纱帐中去了。
陶若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睡得早起的晚。
谢鸿卓起了,她还在睡,阿保起了,她还在睡,等阿保穿衣洗脸完毕,过来看母亲时,她还在睡。
阿保没忍住,爬上床去,一张肉脸在陶若筠的脸上用力蹭着:
“娘,娘起床,我们去看新娘子。”
“阿保”
青荷过来把阿保抱下去了:“少奶奶还没睡醒,今日看新娘子没有那么早的,让你娘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阿保看了看昏睡的陶若筠,点了点头出去玩了。
这边谢鸿卓觉得奇怪,昨天怎么就累成这样了。
他上去摸了摸额头,也没发烧,看脸色也很好,没有生病,就是睡的久,当下也就没在意,只嘱咐下人别打扰了她,距离出发还有会子呢。
陶若筠睡得香,殷寄春却要早起,一大早的就被叫起来洗脸梳头,一会儿要先去拜见婆婆徐母,拜见祖先,再晚些客人便要陆陆续续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