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时候,陆离都不肯帮忙,死了之后,恨不得提也不要再提,更何况是把我母亲接来苏州这种事。”
陶若筠不禁问:“这事你不能自己做主么?再不济,外头租间小院子住下?”
柳云旗苦笑一声,“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富裕。当初我们在长兴县的宅子是我买的,陆离还你的钱也是我的。现在搬来苏州,也买了宅子,我的嫁妆几乎掏空了。”
“而现在,”柳云旗狠狠的吸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我想把我的母亲接来同住,他们居然都不肯。”
陶若筠绞着手中的帕子,这是家事,她不喜欢管家事,也不喜欢管别人的家事。
更何况是柳云旗那个家,坏人馕人住一窝,她沾都不想沾上。
还好,柳云旗似乎并没有要她帮忙的意思,只是问她: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陶若筠想了想,道:“我的法子对你没有用。”
“为什么?”
陶若筠笑笑:“说的难听点,我是个乡野村妇,进了谢家才有的下人照应。从前我都是自给自足的,可你们不行,落不下面子,就得吃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苦。”
“如果是我,我有一个酒坊,我可以把我家人安排到酒坊里头住着,也可以在外头租间小屋住着。横竖我自己能赚得到那个钱,犯不着看婆家的脸色。”
柳云旗不言语了。
“从小到大,想要什么东西,我都习惯了自己动手。所以遇到这些事,婆家又不同意,我大抵是不会去求的。可你不一样,你赚不来这个钱,自己的钱又花的差不多了,就只能忍一忍了。”
“忍,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柳云旗脸色灰暗,陶若筠也不再说什么了。
两个人底线各不相同,陶若筠可以自己动手做饭洗衣,吃饱穿暖是底线。
可是柳云旗自小被人伺候着长大,减少人来伺候才是底线。
柳云旗没办法像陶若筠那样,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