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他叔叔呢。”
陶若筠听了心里一惊,原来谢鸿川是故意要拿谢正平的地来补自己的窟窿。
林元忠补充道:“二公子说了,这次的事情搭进去家里多少地,他往后都会补上的。”
谢母道:“一家人,说什么补不补的,能平安回来就好。我这辈子享福也享的够本了,不求更多的,就想剩下的两个儿子好好的,一家子平安,我就满足了。”
气氛突然的哀伤起来,陶若筠也不说话了,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问赵瑾容。
“伯子为什么这样恨叔叔啊?”
赵瑾容道:“还能为什么呀,就是当年的事情呗。他当时离的远,帮不上忙,心里头窝火的很。再加上加上鸿山当初选择去广州,也有叔叔那边的原因,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谢鸿山不会死的。
陶若筠不大会哄人,只能捏了捏赵瑾容的手安慰她。
赵瑾容察觉到了,便笑笑假装无事一般接着说道:“这次他们又来害我们,你不想想,那银子是我们抬回去了,要是没抬回去,你猜他们会不会告发我们?”
陶若筠听了不禁后背发寒:“至于么?这样害自己家里人。”
“当年我虽还没嫁进谢家,但是也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总之这次叔叔下了狱,失了财产,从咱们这一房来看,都是他罪有应得的。至于把他们的地交上去,就是出口气罢了。”
陶若筠听罢,不再说什么了。
可是没过几天,外头却有人来报丧了。
谢家去年才经历一回,这次心里慌的什么似的,以为是谢正平亡故了,结果却是钱茂典。
鼠疫,死于牢中,谢鸿燕敛尸回家治丧。
时隔一年,谢家这边又带上了白绉丝鬏髻,一同前往钱茂典家中探丧。
钱家下人一水的白唐巾白直裰,引着前来探丧的人往里头去。
因为是鼠疫而故,棺椁里早早撒了石灰封上,此刻什么也看不出来。
彩棚搭了好几个,孩子年幼,跪在灵前抽抽嗒嗒。
而另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估摸是一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