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想跟谢鸿卓吃个饭都不行了。
陶若筠没有等,也没有上轿回去,而是在街上慢慢走着。
偌大的苏州城,街市上的女子却没有几个,只偶尔走过几个穿街走巷或卖翠花,或卖珠子的婆子。
陶若筠是这街市上唯一的年轻女子,衣着华丽,脚步却并不轻盈。
她找了间茶楼,随便要了壶,慢慢饮着。
等饮足了茶,她又乘了轿子去了太湖,坐在画舫的二层,独自一人赏了太湖景,打心眼里觉得没有上次和谢鸿卓来的时候好看。
等到日头西斜,陶若筠才乘了轿子,她没去衙门,而是去了翠屏巷。
不出所料,徐同光可以去别处办事,但是傍晚还是回家的。
徐同光见着陶若筠倒是有几分惊讶,因为陶若筠的脸色十分难看。
“是鸿川兄出事了么?”
陶若筠摇摇头。
“那是家中有了什么难处?”
陶若筠盯着徐同光,道:“我想同大人借样东西。”
“什么东西?”
“火药。”
徐同光听了大惊:“你要这个干什么?”
“去吓唬人。”
“吓唬人?”
“吓唬那些要吞了谢家的人。”
接着陶若筠便将钱茂典借出真银,归还假银的事情说了。
“眼下我们没有借契,店中朝奉伙计一起跑了,保债人又是他的丈人,两个人沆瀣一气,就等着家中没有男子的时候来狠狠咬我们一口。鸿卓一去数月,伯子又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现在还只是些银子,可是谁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等着我?”
“我不能干等着,更不能就此咽下这口气,否则他们只会故技重施,我岂不是有吃不完的亏。”
“那你为何想到要火药?”
“因为奸人惜命。我没有巧舌如簧的本事,更没有隐忍一切的度量。我没有办法通过正当的办法让他们就此停手,就只能使用暴力了。火药最吓人,所以我要火药。”
徐同光劝道:“你可有想过,他毕竟是你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