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施过礼便问:“阿保呢?”
谢母道:“小孩子能睡,一日里有大半日都在睡。剩下的时间就是吃,哭,闹,偶尔对我笑笑,我就心满意足了。”
陶若筠听了便笑:“看来是打扰到婆婆了,以往总听说女孩子乖顺些,怎么这个好像不是个乖顺的。”
众人听了这话,都笑笑不说话,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母亲就不是个乖的,生的女儿也磨人。
陶若筠也不介意,直说要在婆婆这里吃早饭。
几人正闲聊着,忽听外头有人道:“原来有人比我还早呢。”
陶若筠往院中一看,是嫂嫂赵瑾容来。
谢母瞧见,问可吃了,得知没吃就让大家一起在这边吃了。
陶若筠生完孩子后胃口一直很好,爱吃面,也爱吃扁食,每顿都是一大碗,只是这阵仗吓着了赵瑾容。
谢母瞧了倒是高兴,道:“还好还好,家里有些家底儿,养的起你。”
陶若筠听了笑笑,扭头看了眼在一边吃饭的谢鸿卓,心想您儿子当年可差点儿吃穷我。
谢鸿卓满埋头吃饭,并没注意到陶若筠的眼神。
几人吃了饭,谢母叫陈妈妈拿出一样东西来,陶若筠一瞧,是一件白玉项圈。
“去年你说你喜欢白玉的首饰,外头也寻不着,我就让董先生出门的时候,找找好料子,这不就找着了一块儿。”
“见你生个女儿,本想给她做个项圈,一想那么沉,猴年马月才能带上?还不如给你这个娘,你戴腻了再给她。剩下的料子,给你做簪子头面。”
陶若筠瞧清楚了,那是一块金镶玉嵌红玛瑙的项圈,听了这话,连连道:“不腻不腻,带一辈子也不腻。”
几人听了都是笑。
谢母又问:“这段时间身子养的如何?我听鸿卓说,你自嫁进来,就坐月子的时候最乖了。”
陶若筠听了,斜着眼睛去看了谢鸿卓一眼,接着对谢母道:
“身子养的不错,黄医官也说我身体强健,恢复的很好。”
谢母听了,又问:“那酒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