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见他说的认真,自己也不免认真起来,说了声好。可是谢鸿卓刚认真完了,又开始算起账来。
“你刚刚在楼下说什么谢家,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谢家的?”
陶若筠被追究的一愣:“我我几时说了?”
“你说了,谢家的画舫,怎么的?谢家不是你家?”
陶若筠有点哆嗦,狡辩道:“那我都不知道有画舫的事情呢,你也不告诉我。”
“哼!我天天出门都得跟人说生意上的事,回家见了你还得说酒坊的事。我不要跟你一天天的说的都是生意。”
说着用手把陶若筠扶正了,道:“你也跟我说点儿别的事儿。”
“什么事儿?”
谢鸿卓见状,也不说了,一手扣住陶若筠的后脑勺,把她往自己怀里拥过来。
陶若筠依在谢鸿卓怀里,由他吻着,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谢鸿卓抱起人往床边走去。
窗外雨声渐响,打在芭蕉叶上,啪啪作响。窗里交颈鸳鸯,锦被翻红浪,旖旎情丝荡。直等到雨歇云收之时,两人才拥着睡去。
只是鸳鸯酣眠处,最怕响晨钟。
第二日一早,两人趁着昨夜凉风,睡的正香,却被青荷进来给搅了。
董阳舒急着要去交割货物,谢鸿卓得跟着一起去。
陶若筠还没清醒,一脸茫然的坐起,倒是谢鸿卓翻身下床洗漱去了。
等洗漱完毕准备出门了,才过来和陶若筠说话。
“昨天说好的,今天要去交割货物,我第一次来,还有好些人要见,不能不去,所以这两天都不能陪你了。你再睡会儿,醒了就叫店家送些吃的过来,要是屋子里待的烦闷了,就出去看看。外头有船,我留了春山云山给你,他们带着银子,想买些什么就自己买,别跑丢了。”
陶若筠点点头,谢鸿卓亲了亲脸颊,叫她又睡了。夏日里也就清晨舒爽些,陶若筠就着凉爽,又睡了半晌,待醒来时,已近巳时。
她起身梳洗,此时外面已经日头高悬,蝉鸣不止,她倒想出去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