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马镫的主意(2/5)
了吗?”正房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正是七十有五的张鹄,他早已从置侯的位置上退下来,在女婿马五及女儿马张氏的照料下颐养天年,特别是马镫,简直就是老人家的心头肉掌中宝,为马镫的胡闹时时撑腰。
这不,马镫突发奇想,让黄耳在驿户间来回送信,张鹄鼎力支持,马张氏对一老一小无可奈何,只等又出门在外的马五回来,再当个笑话说给马五听。
“邮书失期否?”张鹄在正房屋内高声问道。
马镫正从疯狂喝水的黄耳身上解下小包袱,这个小包袱跟驿卒身上背的包袱一样,都用木制的夹板夹着以保护其中的书信——这书信自然不是官家文书,而是马镫写的小孩儿玩意——钱三,衣裤已收到,略小。
而且,“书信”上写明了发出的日期时辰,同样收到“书信”的钱三则署上了收信日期时辰,以马镫估算的黄耳速度及往返路程,此封“书信”是按时送达的,而按送达的书信通常被称为“中程”。
“中程,爷爷。”马镫扬着手中的“书信”又蹦又跳地跑进正房,并将“书信”交到倚靠在床上的爷爷手中。
张鹄用颤巍巍的枯手接过马镫递过来的“书信”,浑浊的一双老眼借门外的阳光看着麻纸上的字。
“嗯,镫儿的字有进步,不错。”张鹄边看,边点头赞道,“律令如何说,还记得吗?”张鹄又突然问道,他在抽查马镫的功课——对于马镫的教育,马五授武,张鹄教文。
马镫一愣,知道爷爷所问的“律令”应该是《行书律》,上面有好多条呢,爷爷要问的是哪条呢?
既然黄耳是头一次送信,而且爷爷方才问是否失期,所以应该是这条吧。
于是,马镫挺起胸膛,并朗声答道:“行命书及书署急者,辄行之;不急者,日毕,不敢留。留者以律论之。”
“还有。”张鹄点点头,继续问道。
还有?马镫脑袋里飞转着寻找对应之条目,过了很多条后并不确定哪条贴切。
“你这纸上写了什么?”张鹄捋着长长的白胡子,笑吟吟地提示道。
“哦,知道。”马镫一点就透,立即反应过来爷爷考的是哪条,“行传书,受书,必书其起及到日月夙暮。”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