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只为你一人而已(2/4)

，心中既懊恼又愧疚。

    他恼自己的无用，万归刀第一式练了这么久还是不会，实在对不起林玉衍为他习武一事花费的苦心。

    林玉衍握住王安的手，柔声问：“那安安现在可愿意同我展开说说事情缘由？”

    “……万归刀的第一式我总是学不会。”王安盯着地上的青砖说：“边师父说我练刀时只为练刀，我感悟不了刀意，便练不成真正的万归刀。”

    “可我不明白，练刀时不为练刀，那为什么？”

    林玉衍安抚性地拍拍王安的手背：“你练刀时通常在想什么？”

    王安偏头看了林玉衍一眼，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会问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想该如何出刀，刀向何方，力道几成，挥砍几下，刀落何处，几时收刀，如何收刀。”

    “你每日练这么久，每次都想？”

    “每次都想。”王安顿了顿：“这样不对么？”

    “对，但不全对。”林玉衍徐徐道：“我虽于习武一事上无甚造诣，但私心以为习武与练字其实是一个道理。”

    “学书练字讲究学序，习武也一样。你没有习武之根基，所以一开始便要牢记一招一式，便如临摹描帖，一笔一划都要按照既定的线路而走。”

    “可当你将线路牢记于心，你的笔便不只是一支笔，它写下的每一个字里都蕴藏着你的心绪，你的品格，你的胸怀。”

    “而你现在已到了将线路牢记于心之时。刀便是你，你便是刀，你之所想，便是刀之所向。”

    “安安。”林玉衍含笑看着王安：“或许明日你可以忘掉那些规程，想想是什么缘由让你拿起这把刀的。”

    “没什么特别的缘由。”

    王安摇摇头，笑得有些无奈。

    “边师父说万归刀第一式名为万物知春，一刀起则万物生，乃为慈悲刀。”

    “可我心中没有大慈悲，我执意练刀从来只为你一人而已。”

    “只为我？”林玉衍心跳一滞。

    他从未追问过王安为何执意习武，因为他并不在意其中的缘由，他只是觉得王安从前在梅洛过得太辛苦，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