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羊头扦(1/3)
王员外笑道:“杨兄到汴京也快半年了吧,待再过半年就可落户,到那时游走郎中变应症大夫,杨兄可要再请吃酒。”
杨源大笑着举起酒盏:“是已有半年,当初真是人生地不熟,也亏的王员外收留指点,待半年后诊所开张,诸事安顿好后,洒家请两位去樊楼吃酒,不醉不归。”
王员外亦笑着举起酒盏:“到时必来相贺,咱们叫上一坛眉寿酒一坛和旨酒,定要喝个痛快。”
樊楼。
江涛想起那宋四也曾说过,说要请自己去樊楼吃酒,看来樊楼在汴京是名头响亮啊。
杨源又来敬江涛,同饮了一盏后,江涛问道:“不知哥哥是哪里人士?”
杨源答道:“乃龙阳祝家岗人,生于洞庭湖边,父辈皆打鱼为生,俺为谋个好前程,自甘黥面从军,这些年一直在戍边,与西贼厮杀。”
“真是好男儿。”江涛赞了一句,心想着这西贼究竟是何贼,自己怎么没听说过,但怕露怯便不敢再多问。
此时王员外长叹一声:“大宋的邻居个个尚武,偏偏咱大宋崇文,弄的四面受敌。”
“正是此理,想先朝狄青狄相公,何等的英雄人物,还不是被排挤,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怎不让人心寒。”
“只贪图苟安,全然不顾燕云十六州还在辽国手中。”王员外猛的一拍桌子,然后又是一声无奈的长叹。
“罢了罢了,不说这事了。”杨源怕勾起王员外的伤心事,连忙转移话题,他问江涛:
“方才听王员外说起,江兄弟确是来自燕云之地,还受过髡刑,恕某直言,何故与洒家一样,受这皮肉之苦?
其实杨源已说的极为委婉,髡刑是犯人才受的刑罚,是以剃去毛发为惩戒,而黥面并非全都是犯了罪,有的军队在管理中就有黥面刺番号的军规,有些入伍的军卒会自行在脸上刺青,这也算当时流行的做法。
江涛已知古代有髡刑,被别人误为髡人亦是情理之中,无奈此事没法辩解,现在又被杨源提及,顿感极为窘迫,言语支吾着不知如何回答。
此刻王员外在旁插话:“幽州离汴京路途遥远,一路上山险水恶的,时有强人拦路剪径,据说那些强人不止抢劫财物,还杀人灭口,小哥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