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笑柄(1/3)
太无聊的缘故,准确来说更像是囚禁,我巴不得尽快逃离医院。
原因更准确来说:我在医院的这一周,除了发呆,就是在想江浕。负心的男人,他是怎么忍着一周没看我的?或者,他有什么事情能够忙到把我忘记?
赵嫣,你总是善于自我安慰。
午日的太阳可算是难得散了次热,家中的廖伯伯趁着有着暖意安排了不少人帮我收拾行李。廖伯可谓是在我回到赵家后看着我长大的,更多的时候见他比看到父亲的次数还多,初见时他就两鬓泛起白发,如今十八年过去,为赵家操持大半生的他越发苍老。
“廖伯,何必安排那么多人?”我不禁苦笑。
他向前搀扶着我,枯老的手与指尖传来的力气相反,他生怕我摔倒,明明自己更像是被照顾的人,却半弓着腰扶着我:“小姐,受苦了。”
苦,廖伯真是抬举我。
在这个家,除了廖伯会真正的关心我,我显得更像是一个人。
腿脚好的还算是利索,可能是休养不怎么下床的缘故,仅一周就感觉走路带着些许陌生,好在廖伯给我很大的支撑。
我习惯性的站在车前,等廖伯帮我打开车门。不同于往日,廖伯这次主动担当起了司机。
廖伯总是爱嘲讽自己一把老骨头没有年轻人开车利索,无论什么车到他手里就像是老年代步车。
我不禁对他开起了玩笑:“劳斯莱斯牌老头乐。”
他仰起了头,皱纹在一瞬间堆积到了眼角:“小姐依旧那么乐观。”
廖伯的车开的很慢,我们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我看着窗外景象交替,似乎并不是朝我住的别墅驶去。
我疑惑:“廖”
未等我开口说完,廖伯抢先说道:“老爷交代了去他那里。”
“怎么?他想起我这个女儿了?”
“小姐说笑呢,老爷可是一直都关心着你。”
我就知道,我每次与这位父亲的见面总是不太好。
我刚前脚踏入客厅,一盏青花瓷茶盏便好巧不巧在我脚边碎开,我蹲下身,捡起一块碎片望着眼前的父亲:“生气也不该和钱过不去啊。”
父亲脸上的怒气不减,反倒一步一步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