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章 可怜之人(1/5)

    夜深人静，餐桌上散落着碎裂的瓷片，汤汁污渍斑驳了木质桌面，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子玲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落在身旁默不作声的丈夫身上。他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眉宇间满是无奈与疲惫。窗外透进的月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在他嘴角边徘徊。

    突然，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婆婆的身影悄然出现，她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一块碎瓷片，动作里满是对往昔习惯的顺从与无力改变的叹息。

    子玲的心猛地一紧，仿佛看到了无数个这样的夜晚，婆婆默默承受着一切，却将儿子护在身后，即便那保护方式显得如此笨拙而又矛盾。

    子玲的心沉得更深，她望向丈夫，那双平日里温和的眼睛此刻却藏着深深的困惑与无助。她记得那晚，公公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手中的碗碟如同宣泄情绪的武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弧线，最终伴随着刺耳的碎裂声，散落一地。丈夫猛地站起，声音颤抖却坚定：“够了！爸！”然而，话音未落，婆婆已从厨房疾步而出，眼眶泛红，双手紧攥着围裙边缘，几乎是乞求般地对着儿子低吼：

    “你干什么！这是你的父亲，怎能这样对他说话！”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婆婆的眼神里满是复杂——既有对儿子的失望，也有对丈夫行为的痛心，更有一种深埋心底、难以言说的保护欲。子玲站在一旁，心如刀绞，她仿佛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在这破碎的夜晚里回荡

    那一刻，子玲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她轻轻走到丈夫身旁，试图触碰他紧绷的肩膀，却仿佛触碰到了无形的壁垒。丈夫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缓缓抬头，与她对视。他低声，几乎是哽咽着说：“子玲，你不懂，那是我妈的选择，她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这个家，即使那方式在我看来是如此无力，甚至残酷。我曾试图改变，但每次当我站出来，我妈总是用那双充满泪水的眼睛望着我，告诉我，她愿意承受这一切，只为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那一刻，房间内再次陷入了死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声轻轻，拂过树梢，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子玲的眼眶里，泪水打着，转放进，垃圾桶却，倔强每一个地动作没有都落下显得。那么她沉重转头，看向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