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考研落榜心怎安(1/3)
后来,人越挤越多,他们俩就从广播室里下来,从教室搬来凳子放在走廊上,校长坐着,笑嘻嘻地说:‘同学们,这是勾筒,书上呢,就叫二胡。’主任站着,笑眯眯地说:‘同学们,这是箫子,书上就叫笛子。’于是一人拉,一人吹,不同的乐器,却发出同样的旋律,我们听不懂,但都觉得听着舒服。
这地方,就是我现在进行国旗下讲话的地方,那广播室,没有广播,是后来有了广播。每当我看到那铺小小的床,就会想起他们俩的样子,有时,也会想起鸭婆的女儿,想起她蹑手蹑脚地上去的情景。我在想,这小阁楼,能承受起三个成人的重量吗?我们最多就一大一小,赵晓燕同学,苗条得几乎就没有什么重量。”
“这广播室里是非多啊,教授,你没学到老师的那套风花雪月吧?怎么老想起赵晓燕同学呢?”阿姨笑着问。
“因为只有她一个广播员啊,培养一个这么优秀的广播员很难啊,几乎只能靠天生丽质,我们也不知道她的普通话为什么这么标准,心理素质又好,沉着冷静,宠辱不惊。听说她们家有几个人在城里上班的。”这种气质,只有城里人才有。
“这个很有道理,教授,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乡下风吹日晒,只能长土豆和藠头,城里才能长出洋娃娃呢。啊,从一把枪讲起,拉拉杂杂讲了这么多,天晚了,你是到这里睡呢?还是回家?”阿姨打哈欠了。
他看了一眼乌拉,乌拉没有脸红,淡淡地说:
“直接睡吧,天晚了,省得打搅你妈。”
三个人蹲在屋檐底下,各自的嘴巴外都鼓捣着牙膏水化后的白泡,晚风清凉,吹动老去的枯白的长豆角,窸窸窣窣地刮蹭着花白的长叶子,看不见身影的小虫子在草叶和泥土间呢喃,说着人类听不懂的情话,也许也在讲着一个个悠长的故事吧。
墙外的人家,都静默着,任随风在屋瓦和墙面外包围和游动着。隔墙的呢喃,也在昏默中不知不觉地睡去了。
学校考研的气氛,越来越浓,那几个考物理、英语和法律硕士的同事,据说开始复习到凌晨两三点了。周末也不回家,说是校园内更加安静,可以全身心地投入。
他的内心,却不太平静。父母越催越急,说没有这样谈恋爱的,几年不谈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