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高度急剧攀升,惯性把众人牢牢摁在座椅上的同时,一颗颗悬着的心也稍稍安定。
刚进入平飞阶段,秦康就急不可耐解开了安全带,穿过走道向着机头驾驶舱前进。
叶梓珊从旁抓过,手心尽是汗湿。
她另一手护住小腹,颤抖起双唇:“老公,我们没事了吗?”
往头顶悬吊的导航屏幕又望了眼,秦康柔声说:“别怕,我们快到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撞进驾驶舱,只留叶梓珊对着剩余里程怔怔发愣。
“我们不去李根机场!”
在分隔两名飞行员的中控台上摊开地图,秦康指着一段蓝色发问:“这里是哪儿?”
“波托马克河。”
“这一段河面宽阔,而且现在都冻成了冰。我要你们开到这里,贴上河面!”
正副机长对视了一眼:“要在河上迫降吗?”
“不是!你们只管尽量降低飞行高度,剩下的交给我!”
见飞行员们仍有犹疑,秦康稍稍提高了音量:“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俩是最清楚的。要不是我,大家早完蛋了!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今晚谁都不会死!”
交待好任务,秦康转身退出,却见赵诗琪倚立在门口。
“是航线有问题吗?”
把赵诗琪带到舷窗边,秦康眼里是比乌云更甚的黑:“我们被算计了!从登上飞机那一刻起就落入了中情局的圈套!”
赵诗琪捂嘴失声:“怎么会?我们一路上都在小心留意的……”
“他们监控的不是我们,是卡里古拉!”
秦康说出这番话时没戴翻译器,满头银发的经纪人隔远了看着他俩,一脸痴傻。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中情局特务为了弟弟欠下的赌债可以毫无原则把至关重要的药剂偷拿出来?”
“现在我明白了,这从一开始就是设下的饵,引我们上钩!计划应该是在福岗实验室被毁后制定的,中情局料到了我们一定会追根溯源来花旗,但是无法掌握具体动向,这个局就是以静制动,等我们自己跳出来!”
赵诗琪又问:“可拳赛猫腻是你在无意中发现的,中情局凭什么确定你一定能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