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瞠目结舌,甚至宁幽也觉得拓跋妖言惑众,瞪大了双眼,“这你能肯定?”
拓跋一本正经说道:“这场刺杀毕竟有草原十八部参与其中,而我恰好能够了解到了他们的计划,那个刘富商正是计划的一环,这绝对如假包换,本人可以对天发誓,你不要以为我们北方人将承诺当场玩笑话,事实上恰恰相反,我们可是有一诺千金的优良品质。”
楚铭将信将疑,正要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董千秋却漫不经心说道:“拓跋兄自有对策,你就别干着急了,我与拓跋这一路上风尘仆仆,不仅两天两夜不曾闭眼,还滴水未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休息之所,你且让我好吃好喝好睡一顿,其余事情,哪怕是天大的事情都不妨留到明日再说。”
董千秋双眼疲倦,脸颊内凹,显得整个人浑浑噩噩,哪里有平日的君子风范?楚铭不再多说什么,拓跋说夜幕降临时可以去探探风声,暂时养精蓄锐即可,楚铭叫宁幽去与掌柜打听一下刘富商,这间客房为之一静。但是半个时辰之后,街道上毫无征兆的锣鼓喧天,更有炮竹炸裂声连绵不绝,睡意正浓的董千秋骂骂咧咧起来:“今天是有人成亲不成,怎么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楚铭站起身来,站在窗户旁,放眼望去,地面上满是炮竹炸裂过后的碎片,还有数十名优伶打扮的男女站在街道两侧敲锣打鼓,似在迎接贵客,最为显眼的是一辆马车停在城门口的位置一动不动,足足有十位壮年男子守在马车旁,远处有一名穿着朴素的老者携仆人慢条斯理地走来。
马车内走出一位奄奄一息的肥胖男子,他身体虚弱,但是拒绝旁人搀扶,所以走起路来踉踉跄跄,这位男子身披一件上等质地的紫色锦袍,手捧一只铜制手炉,炉内炭火燃烧温暖他的掌心,虽然如今已是冬天,但是这座城池位于南方,几年下来都未必能有一场雪,所以气温并不寒冷,家家户户更没有烧炭的习惯,因为盖着棉被取暖就够了。
但是这位男子炭炉不离手,哪怕是病人也不至于如此矫情,事实上他还真是一个病人,姓刘,正是最近要举办炼丹大会的刘富商,原本他卧病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