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米氏身上的伤是你们打的?”姜篱目光凌厉看向他们。
“不是不是……跟我们没关系啊……”
“还不从实招来,都想挨板子是吗?”姜篱阴沉着声音喝道。
代为回话那人立刻磕头,半点没隐瞒将事情经过说,“大人,我们是黎家叫去帮忙的本村人,这不是前段时间闹出菩提莲寺的丑闻,如今狗剩证实就是个奸生子,老四兄弟不得劲闹着要休妻,咱就是去米家站站势,米家人不同意,两家人就推搡起来,米氏母子跑了,咱就帮忙找回去……”
姜篱怒喝,“荒唐!推搡几下能把人弄成这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商量逼着她们跑到县衙来报官?盛刑统有律,寻衅滋事恶意伤人当受重罚,你们今日叫不出始作俑者,统统拉下去打板子!”
众人连连磕头认错,跟他们真没关系啊……
代表那人立刻举手,“大人,草民愿去寻找黎老四,将他带到大人面前来,让大人发落。”
不用他找,人自己来。
黎家樵夫黎老四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朝着姜篱跪下哀求道,“大人,求您为草民主持公道,草民要和离,草民不要养别人的孩子!”
黎老四来了,跪得笔直,喊冤声大,仿佛他就是整个事件里最可怜的那个人。
姜篱一听,顿时怒从心起,瞪着他训斥道,“那件事传扬开来,你就应该知道米氏并非主观自愿怀上别人的孩子,她遭遇此等不幸,你作为丈夫不加以体谅就算了,竟对你的妻子孩子动手,逼得人跳河,一夜夫妻百日恩,半点旧情就不念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黎老四梗着脖子,不管姜篱如何说,铁了心道,“草民一心就想和离,若不是米家人不同意,草民也不会被逼成这样,再说……草民年纪不小了,就想要个儿子送终这又什么不行的?莫不是大人要为了那妇人,违背公序良俗让草民吃了这死猫?那草民去跳河罢,这辈子反正没奔头了……”
“你——”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传宗接代是人生头等大事,黎老四拿着这个理,进京告御状都敢。
米氏在一旁泣不成声,“大人,并非民妇不愿与他和离,但和离总得按规矩归还我的嫁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