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篱脸上染起淡淡笑意,秀眉轻扬,“员外不愧是员外啊,这脑子就是好用些,不过本官得提醒你一句啊,石门县是光州府管辖,你想受审,得去光州翁大人处,黄大人那边,你怕是见不着的。”
窦员外惊愕,眸光频闪,是啊,他怎么把这茬忘了,他分明应该记得很清楚,太仙酿那些庄子为何选择石门县和周边几个县城,不就是要帮黄大人避嫌,给光州府找事吗?
谁知道,太仙酿没出事,他倒是先栽在一个妇人手里了。
哎,酒乃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啊。
片刻后,他眼中重燃希望,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语气平和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篱与刘和对视一眼,一切都在他们掌握之中。
她点头应允,命衙役将人带去了后堂。
窦员外见衙役并未全部离去,欲言又止。
姜篱抿了一口提神浓茶,洞悉他的顾虑,也没惯着他,只是道,“有话直言便是。”
既如此,窦员外表明了态度,“大人,今夜这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那些刁民要害老夫,玩的仙人跳,大人年轻,看不懂江湖道道老夫理解,事已至此,老夫愿花钱私了,哦当然了,大人给予的便利,老夫也不会忘,回去就叫人准备厚礼以谢大人。”
听着像是为此事拿出了态度,但这个态度,还是倨傲得很。
姜篱将目光投向了庭院里那棵桃树上,许久才悠悠开口,“多厚的礼啊?”
她这么直接,也把窦员外都整不会了,心里暗骂这县令怎这么蠢,哪有这么问的?说了送就送,是看不起他窦家,送不来好东西啊?
姜篱好像能听见他心里话一般,在他腹诽结束后,转头微笑看着他,笑容清而浅,却透着若有似无的冷意,
“窦员外,礼呢,本官是肯定是不会收的,但是,你的诉求我明白,要劳烦本官在卷宗上动手脚,还得让衙门上下封口,你得花上一笔银子,换言之,用罚银来抵消你要受的板子,多少银子买你自由身,你说个数,大家满意了才好团结一致。”
窦员外再次震惊,原来她不傻啊,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