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篱一听有财务损失,赶紧去了王行脚家中查看,入了院子才感觉李老汉家新盖屋子抢占他人领空多夸张,都骑在人家半个院子上了。
王行脚家屋子不多,除了住人的就只有那间被压头的柴房,他靠贩卖药材为生,实则家中各处都堆垛着麻袋药材,明知李老汉家屋檐高,下大雨他家房屋肯定漏水,但也找不到别的地儿屯货了。
当然,这本来就是王家的领地,这时代都信奉一句,自己买下的地皮,从地到天都是自己的,人家想把药材放哪就放哪,干嘛要挪?
姜篱进到柴房一看,满满当当的麻袋堆垛着,都快赶上屋檐那么高了,瓦片之间现在仍有雨水流下来,之前那场暴雨,柴房几乎成了水帘洞,表面与上层的麻袋瞧着都湿透了。
“赶紧看看,还有多少药材可以抢救一下的,这屋子的纠纷一会再说。”姜篱给王行脚打了一剂强心针,夫妻俩才重新拾掇好心情,开始抢救药材,有衙役在旁帮忙,嘿咻嘿咻一下就给分了区。
“你家里贵重的药材没有放在这屋里吧?”
“并未,贵重的不在这屋,多谢大人关心。”王行脚脸上有了些笑意,怒气已早已消散。
姜篱点点头,来到院中,叫来李老汉夫妇。
“大爷,你这屋子得改啊,想要大气美观是好,可也不能不讲道理,霸占别人家领空不是?”
领空?是啥玩意?
李老汉不明白,但他知道,左右就是围绕这屋子的事扯呗。
眉间川字纹深皱,一脸为难神色与县令诉苦,“大人,草民不是故意盖成这样的,是泥瓦匠想找草民多要钱就把屋子扩大了,可屋子都盖好了,草民多余花了不少银子,还欠着一屁股的债啊,说拆就拆哪成啊?谁来补贴草民这些损失。”
老汉双手插袖兜,小眼神滴溜溜乱转着,身体摇摇摆摆,避重就轻,一看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已经消气了的王行商一听,顿时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