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酒鬼欢呼雀跃,差点儿万岁就要喊出口。
不跟他们闹了,姜篱回到主桌边,叫春翘来给她揉揉太阳穴,她可能才是在场最喝不得酒的那一位。
“大人若是累了,可先行回去休息啊。”刘和将心里的担忧很好的掩藏,可温柔的语气还是不甚暴露自己过份的关心。
姜篱刚想说话,厢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于仵作风风火火进屋来,披着一身夜雨的潮气,寻到姜篱,上前作揖,“大人……”
“于仵作,你怎么才来?赶紧入席吧……”姜篱笑眯眯地看着他。
于晨然瞟了一眼主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知道姜篱给他备着,可现在,他没心情吃饭。
他眉心紧皱着,压低声音道,“大人,属下有要事想与你私下汇报。”
姜篱这才正色于晨然,这家伙长得也不错的,有文人气质又有侠义之风,家中开着医馆,他偏偏还做了衙门的仵作,主打一个管人生还管人死,两面俱到更能看出此人是副热心肠。
姜篱懂了,点点头,和他走出了热闹的厢房,坐到转角的偏厅茶室里,看楼下人来人往。
“大人,属下有件很棘手的大事要回禀,今日属下到义庄,发现又少了两具死尸,查阅守庄人的登记册并无异常,可属下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想求县令大人借衙门里的记事一览。”
姜篱倒茶的手微微一偏,半夜三更跟她说死尸,是真没把她当女人看啊。
她正了正神色,给于晨然倒了杯茶,才道,“怎么个不对劲法?”
于晨然将茶水一饮而尽,沉声道,“大人应该理解,这寻常的家属来认领,都会寻仵作打听详实,问问身前有否遗言,走的痛不痛苦诸如此类,今日有一具尸体与我记忆的数量对不上,
属下屡次找户房的人要查看衙门里的登记册,他们都推三阻四,我知这其中有潘大人的授意,正巧,属下方从义庄回来,这次少掉的一具尸体是今晨,潘大人如今告假,阻我不得,属下想让打人出面拿簿一览。”
姜篱递给他茶杯,在看到他礼貌伸手来的动作时,忽然变得一言难尽。
她又嫌弃又害怕地问,“你说你方才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