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病患报喜(2/3)
有人都需要八小时睡眠。
而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希望能有四十八小时的睡眠。
要不然四十八小时里小眯个一小时也过得去。
要么在睡梦中昏死,要么直接某天当场猝死,某种程度上而言,能做到同一件事干出两种极端的先生,也是个鬼才。
若身体真蹦出一个癌类的死亡倒计时,可能某片坟地里会闯入一个双手抱酒坛子一步一蹦哒的灰发病患报喜:老友们你们听我说!我终于快死了!
再给每块石碑都擦上一点酒,边擦边絮絮叨叨怎么一个个的也不经常来梦里看看自己。
【哟,您瞧瞧,您自个说地什么话,一股子委屈劲】
【我这不是来了吗?】
梦中人听到熟悉的腔调一愣,他不确定这声音是属于哪个旧友的。
他问,是不是算命的小姑娘?
那声音没有回答。
先生又试探性问,做香炉的?
烧了我衣裳的?
小福星?
花开富贵爷?
依旧是一片寂静。
先生有些生气,每年你们清明时喝我的酒,吃过我的饼,听我趴你们头上念念叨叨,墓碑擦到能反光,草皮都被我掘秃一片地,你们走地倒潇洒,留我一个孤家寡人四处拐小孩养小孩打发时间。
然后又亲自看他们也变成不说话的墓碑,清明要清扫的又多了新的几处地。
莫不是酒喝腻了?饼做地太脆了?好歹也托个梦说声。
我这些天就盼着偶尔梦个旧友说说话,差点人都要躺床上长蘑菇了。
灰发青年也不管四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嘴巴越叨越碎,就在说到做香炉的提手搓火药一事时,先生忽然感到肩膀一沉。
一回头,是盘旋成人形的一团雾气,一条胳膊样的轮廓正搭在自己肩膀上。
先生看着这雾气每隔几分钟卖力变换成他所认识的不同人的形象。
你别说,这可真像一种自动全息投影放映。
或微笑,或挥手,或点头。像是借这片短暂的梦境以表时隔久远的问候。
先生的手抬起又放下,似想抓住些什么,一片雾气托起他刚要垂下的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