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睡袍是老父亲最不能让步的尊严(1/3)
先生需要照顾。很需要很需要照顾。
先不说卧室里只要单放在那就会自己繁殖衣服的椅子,光那脆脆又难杀的体质,就很让人怀疑对方是怎么活到现在,还有余力养活六个葫芦娃。
每天早上要是起身稍快些,或是坐太久站起身活动时,他都会捂着脑袋缓上一段时间才能走路。
穿衣凭轻便,配饰凭亮度,手持看感觉。
虽然不知道这个“感觉”是指什么,但小五知道自己每次盘地光亮的玩意送到先生手里,对方都会开开心心收下,把玩上好长一段时间。
先生的手很可爱,虽然说这种形容词不妥当,但小五找不到其他可概括的词。不算修长,不算骨节分明,相反却有些胖乎乎圆滚滚,在这双手下,那些核桃菩提都像孩童的玩物,在碰撞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先生喜欢这些声音,小五也喜欢。
在人还没彻底宅家时,小五很自然地主动请求服侍先生的活计。
作为当事人的灰发青年是懵逼的,先不说自己这副身体活了多久,就算确实抱恙,也不至于让一个还没到自己肩膀的小孩照顾自己。
再说了,“服侍”这个词听上去怪别扭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个词。
难不成这孩子最近偷拿了自己话本看?
也不对啊。自己明明偏好的是双强,又不存在什么下克上上克下。
算了算了,估计是青春期中二病发作了,谁没有个中二的时候。
隔天早上,先生切实重新体会了一遍官二代生活。
甚至更体贴入微,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
先是一阵礼貌敲门,自己意识模糊一阵,本想条件反射起身,被闪现到床旁的人摁地严实,小孩非要扶着他慢慢起,还手动帮他调转身体方向方便下床穿鞋。
明明只是一双家具拖鞋,硬是穿出某种时尚品牌的皮鞋感来。
窗帘被一点点拉着,让外头的光慢慢进屋内,说让他的眼睛适应阳光,避免受刺激。
更衣其实出了点岔子,青年硬是生生拽着自己的睡袍不让脱,反复强调这是“我此生最不能让步的底线”,矮了对方一截的白毛小孩力气大地很,三两下掰开对方犟劲的手指刷地把袍子拽